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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名為‘希望’的故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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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名為‘希望’的故事(上)

“你的名字代表了希望。”

“至少你爸爸是這麽說的。”

在霍普有記憶的時候他的家裏就只有他和父親,他的父親是FBI的探員每天都會奔赴在掃黑除惡的一線,所以成天不在家裏。

他的父親叫赤井秀一,這很奇怪,因為他不並姓赤井。於是他好奇的問父親:“我為什麽要叫Hope?我的母親是外國人嗎?”

“是爸爸。”黑發的中年男人糾正了他的稱呼,“你的名字代表了希望,至少你爸爸是這麽說的。”

然後男人突然就沈默了,赤井秀一也不知道Gin是哪國的混血,他為了不讓霍普的名字過於奇怪,於是他就讓霍普跟著他曾祖母的姓氏,英國人的姓氏再配合一個英文的名字,很完美。

只是他偶爾會在酒後向上天抱怨Gin為什麽不能留下一個能讓孩子順理成章的姓赤井或者黑澤的名字,畢竟無論是赤井霍普還是黑澤霍普都太他媽的難聽了。

“我挺喜歡這個名字的。”

“我討厭它,也討厭他。”

“所以你非要讓我把孩子的名字也寫進遺囑嗎?”

然後赤井秀一就看著Gin留下的遺囑越來越長。他好像突然想到了好玩的事情,削蘋果的手不由得一頓,他笑著問向Gin:“考不考慮把組織殘黨的名單也寫進遺囑?讓我賺點奶粉錢。”

“FBI那點獎金夠幹什麽的,因為那個混賬律師讓你被FBI審查了那麽久,也讓我不得不把準備好的遺產多過幾遍手,我可不想那筆錢被該死的條子查封。”

“別叫他混賬了,他可是你的孩子。”

Gin看不慣赤井秀一慢悠悠的動作,索性直接搶過赤井秀一手中的蘋果啃了起來,“孩子果然還是在肚子裏的時候最省心了。”

省心嗎?赤井秀一想到不久前的檢查結果沈默了。

“霍普估計還在滿世界的找我。”Gin將吃剩的果核扔進垃圾桶,“他什麽時候才能放棄?”

“他想見你。”

“哦。”

“你可真是個混蛋,給了他一點微不足道的溫暖又把他一腳踹走。”

“他活該,誰讓他欺負你?”Gin擦擦手然後又鉆進溫暖的被窩,“關燈,睡覺。”

“你已經睡了一天了,不下床走走嗎?”

“關燈睡覺。”

“關燈睡覺吧。”赤井秀一抱著才幾歲的霍普回到兒童床上掖好被角,他最痛苦的日子已經過去了,剛開始的時候他的確快忙瘋了,處理Gin的後事,對面FBI的審查,以及應對不相信Gin死掉了的大霍普,那時的他手足無措的看著只會哭的孩子,還好瑪麗媽媽提前退休過來幫他帶孩子。

帥氣溫柔的單身父親總是能夠吸引許多女性。小霍普還會好奇父親為什麽不再找一個新的伴侶,然後赤井秀一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打了他的屁股。

小霍普差不多5歲的時候,他在睡夢中聽到了父親和什麽人在爭吵,不,應該是對方單方面的宣洩。

“他後悔了!但是都晚了對不對?”

“我早該知道的!”

“他是愛你的,他只是不會表達。”

被吵醒的小霍普光腳抱著小熊玩偶走出房間,好奇地把腦袋湊過去時只看見了一個穿著西裝的背影狼狽的離開了他們家,空氣中充斥著劣質酒精的氣味,他伸手拽了下父親的袖子卻沒有得到男人的任何回應。

“papa?”

那是在一個壓抑的暴雨天,赤井秀一給很多人都打了電話,但是卻沒有找到能夠臨時幫忙照看孩子的人,於是赤井秀一不得不抱著小霍普參加了一場普通的葬禮。

他不懂什麽是死亡,他只聽見了周圍的來訪者在惋惜著男人的離去,那些Omega感謝著男人為他們爭取到的權益,感謝著男人為他們打贏的官司。

“真可惜,才三十歲有什麽想不開的。”

“用不了幾年估計都能當上律所合夥人了。”

“papa,papa。”小霍普拽著赤井秀一的西服領子,然後小聲的問道,“他們說律師是能夠伸張正義的存在,我以後也要當律師,我是不是就能幫到papa了?”

父親是警察,他可以去當律師,他們可以一起把壞人扔進監獄。小霍普幼稚的幻想著,他開心地看向時父親卻被父親陰沈的表情嚇住了,小霍普感受到父親無言的怒火不受控的哭出聲音。

在電閃雷鳴中幼童的哭聲被暴雨所掩蓋。

舉著黑色雨傘的赤井秀一無視了孩子的哭聲,他看著朱蒂發過來的圖片消息,手指不斷用力仿佛要捏碎這部可憐的手機。因為,照片上死者的遺書上面只寫了一句話:

我根本不配叫做‘希望’。

而遺書的旁邊就擺放著一個已經有些年頭的木制小盒子。

從葬禮之後小霍普感覺到了父親態度明顯的轉變,如果說之前的父親只是無視他的有些話語,現在的父親開始抗拒見到他,敏感多思的小孩子察覺到了父親內心的厭惡。

“papa討厭我。”

“我只是不喜歡小孩子。”

“可我就是小孩子。”

“別想那麽多,papa們都是愛你的。”赤井秀一用手遮住小霍普灰綠色的眼睛,他壓下了所有的情緒輕聲安慰道,“睡吧。”

偶然的一天,他看到了儲物間裏堆放的已經泛黃了的舊報紙,通常小孩子對這種帶著黴味的紙張都不會感興趣,但他在無意間看到了父親的名字,於是他把那些報紙全部抽了出來。他皺著眉頭看著密密麻麻的字母,然後問父親買了一本牛津字典,父親對他總是有求必應的,除了愛。

潘多拉的魔盒,總是在誘惑著人們去開啟它。

報紙的標題從FBI與多國機構聯手參與搗毀跨國犯罪集團,赤井秀一成功抓捕國際通緝犯。再到FBI探員赤井秀一深陷性醜聞案。

媒體們抨擊著赤井秀一的冷酷無情,列數了他堪稱‘虐待’Omega的行徑,甚至為了清除證據把懷著孕的Omega扔進死刑監獄,他看著褪色報紙上名為黑澤陣的銀發男人,他們有著相似的眼睛,然後他終於意識到了那份‘厭惡’的源頭。

“papa討厭我。”霍普抱著發黴的報紙在儲物間裏默默地哭泣著,赤井秀一害死了爸爸,害死了也許會愛著他的爸爸。

“我說了,禁足一個月。”赤井秀一看著在為人處世方面與Gin越發相像的小鬼頭選擇用最簡單粗暴的方式教育孩子,“別想著出去,也別想著離開這裏。”

“可是,萬聖節,我約好了朋友。”

“再多說一句話就是兩個月了。”赤井秀一自從小霍普滿10歲之後就越發的焦躁不安,小霍普出生在3月,他們已經堪稱父慈子孝的度過了大半年的時間,他以為他們能夠堅持過這個寒冬。

但霍普還是在10歲的時候失蹤了,小孩子趁著萬聖節前夜的混亂離開了家,打扮成小惡魔的男孩融入到了萬聖節的群魔亂舞之中,只有赤井秀一清晰的意識到他不會再回來了。

因為早在10年前他查到的大霍普最早的記錄就是在10歲,繼承了父親們執拗的‘希望’終究會回到故事的開始。

這個世界不再擁有‘霍普’。

這個世界不也再擁有‘希望’。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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